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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黄龙城 [樓主]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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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血咒

  1、神秘的相士

  日薄西山,白少丁与紫欣纵马回城。

  两人并骑,有说有笑地漫行在大街上时,突然有一名花甲之年的相士拦於双骑之前,双目圆睁,惊惶嚷道:“公子小姐请留步!请留步!”白、陆两人皆被这相士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,赶紧勒马停行。

  白少丁才刚跃身下马,那相士立即抓着他的双腕,面色凝重地盯着他的脸,叹了口气道:“果然不是我眼花,我没看错,唉!”

  白少丁感到莫名其妙地问道:“老先生,你怎么了?有何指教呢?”这时紫欣也下了马背,疑惑地站在白少丁身边。

  老相士瞟了紫欣一眼,向白少丁问道:“你们是夫妻吗?”

  白少丁笑道:“她是我的师妹,不过我们也快要成亲了!”与紫欣甜蜜地对望一眼。

  老相士摇头叹道:“年青人美色当前,大祸临头了而不自知。这位公子,老夫有些话,听起来可能很不受用,但事关公子你的生死,老夫不可见死不救。忠言逆耳,希望你听得进去。”白少丁见他语气凝重,抱拳道:“还请老先生赐教。”

  那相士道:“老夫穷究相术数十年,向来是铁口直断,从不虚言;方才我见你天庭起乌云,印堂又发黑,照我推算,不出三日,公子你必有血光之灾,恐有死於非命之虞!”

  紫欣闻言,不禁怒从心生,叱道:“你这江湖郎中,信口雌黄,胡说八道什么!”拉着白少丁便走。

  那相士急道:“两位且慢走!老夫绝非虚言!公子,这三日内切记留在家中,不可出门,或可躲过一劫!”

  白少丁淡淡笑道:“多谢老先生关心,我自然体会得。”

  那相士旋而望着紫欣,神色异常地嘟哝道:“这位小姐的劫难,要化解也不难,就只怕小姐不肯听从。”

  紫欣怒道:“你还胡说!”

  白少丁心中颇为不安,问道:“敢问老先生,我师妹有何劫难?还请指点一二。”

  老相士瞧了瞧紫欣怒目相视的模样,低声道:“我不敢说,免得这位小姐又出言谩骂。”

  白少丁笑道:“我师妹她绝无恶意,方才若有得罪之处,还请见谅。”

  那相士见白少丁谦恭有礼,心中大为受用,说道:“好吧,我这就说出来,你们信也好,不信也好,反正天命循环,自有定数。”

  暧昧地瞧了紫欣一眼,说道:“这位小姐年纪虽轻,却长得醉眼如媚,面泛桃花,胴体若酥,姿态撩人,依老夫之见,双目瞳孔可见血滴,这是黑血重瞳之象,所谓重瞳就是两层瞳孔,轻者勾人魂魄,重则看破红尘,所谓黑血,倒不是身上的血是黑色的,而是有魔鬼色彩的血性,轻者可自我疗伤修复伤害,重者可传世从生……”

  “……”紫欣云山雾罩听得迷迷糊糊,似乎说自己即使有个小伤小病也会自动愈合,而且自己的双眼魅力十足,还可以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,自己怎么没感觉,不过话说回来了自己从小到大真的不得病,即使有了外伤也会很快愈合。

  至于能不能看到别人所看不到的东西,她到真不知道。

  那相士续道:“本来这两样体征,本来是好事,可惜命运却多厄,男人将来天煞孤星下凡,孤苦一生,女人么……”相士买了个关子白少丁连忙追问:“女人怎样……”

  “女人终必落红尘,假饶不是娼门女,也是屏风後立人。若要躲过此风尘之劫,二十岁之前绝不可破了处子之身,黑血重瞳之征自然消失,否则神仙难解……”

  紫欣闻言,更是火冒三千丈。前面说的好好地,自己有那么多优点她挺高兴,怎么自己堂堂“威远镖局”的大小姐,却又突然被路上的江湖术士指为卖笑卖身的娼妓,忿怒难消之下,挥掌重重掴了那相士一记耳光。

  路上的行人见状,皆围了过来看热闹。

  那相士捂着痛颊,怒道:“你这泼辣的丫头,老夫的话,你不信就算了,干么打人呢?唉唷……”

  紫欣咬牙道:“我不但打你,我还要砸了你的招牌!”说罢,气冲冲地走到街旁那相士的命相摊子,将摊子砸毁,也将写着“铁口直断”四个大字的白色布幔撕成碎布。

  老相士在一旁急得直跳脚,白少丁拉住发疯似的紫欣,向那相士不悦地说道:“你说我劫难临身也就罢了,怎可信口胡言,污辱我家师妹?砸了你的招牌,也算便宜你了!”转头向紫欣道:“师妹,别理他!咱们走!”

  两人纵马奔驰,头也不回地离开现场。

  老相士恨恨道:“年轻人血气方刚,难容逆耳忠言,将来必定後悔莫及!”

  一名看热闹的妇人道:“你知道他们是谁吗?他们可是‘威远镖局’的白少丁少爷和紫欣小姐哩,你居然敢得罪他们?只砸了你的招牌,已算对你很仁慈了!”

  那相士道:“天命定数,便是天皇老子也躲不掉,区区镖局的少爷小姐又如何?哼!紫欣你这丫头,看你还能神气到几时?”

  看看身边无人,那相士自言自语:“哎,黑血重瞳,黑血重瞳……生不如死啊,多少人要垂涎三尺了,要乱了,天下要乱了”

  2、血光之灾

  白少丁与紫欣受到老相士一番话的影响,心情大为不悦;尤其是紫欣,更加怒气难遏,即便是白少丁如何地温言相劝,也难令她转怒为喜;两人快马加鞭,一路往“威远镖局”奔驰。

  两骑将到镖局,却远远望见大门外聚集着许多人。两人对望一眼,均想:“镖局里出了什么事?”立即催马上前。

  认识白少丁与紫欣的路人纷纷叫道:“陆大小姐,你们镖局出事了!”

  “不得了!衙门的捕快都来了!”

  “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,大小姐,让我告诉你!”

  紫欣感到不祥,即刻纵下马来,奔跑进去,白少丁紧跟在後,众人急忙让出一条路来。两人才进大厅,便看到陆氏兄弟、众镖头、数名镖师及一位戴着红缨帽的官差,正是福州衙门当差的郑捕头。

  白、陆两人见众人一脸难看的表情,大感不安,正欲出言询问时,只见一干捕快陆续由厅道内走出来,向郑捕头道:“禀捕头,查无谢锋形迹。”

  郑捕头点点头,向陆德威抱拳道:“陆总镖头,贵镖局谢锋谢镖头今个儿在北门老街的‘如意酒坊’中无端杀人,经仵作详验,确是一拳毙命;如今城门已设关卡,谅想谢锋还在城中,但望总镖头若发现谢锋形迹,请立即通报,以匡大法。”

  陆德威没力地说道:“郑捕头放心,老夫必定尽力与官府配合,亲自带着谢镖头到衙门自首投案的。”郑捕头谢了扰,便领了一干捕快离开。

  白少丁蹙眉道:“谢镖头怎么可能无端杀人?官爷们是不是搞错了?”

  陆德远叹道:“不只是杀人,少丁,你不要激动,他还绑架了你的妹妹,现在不知所踪”

  “什么,他还绑架了小玲,为什么,他在那里……”

  陆德威道:“你要激动,听大哥吩咐?”

  陆德威一脸哀伤地摇头道:“谢镖头虽然脾气本就不好,但也不致无端杀人,但是又绑架了白小姐,此事颇有蹊跷,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可。有劳诸位弟兄们出外寻找,务必要把他带回来,押镖之日,暂时延後!”

  众人应诺,尽皆出外找寻;白少丁道:“师妹,我要去救我妹妹,你留在家里吧!”却早已不见紫欣踪影。

  白少丁没时间关心紫欣,救人要紧,也就不再找紫欣,径直除了镖局,寻找谢峰去了。

  其实紫欣只听说谢峰杀人,就忐忑不安的回房去了。

  此时她躺在床上,抱着绣花枕,双眼黯然,一脸郁郁之色。谢锋为何无端杀人,紫欣再清楚也不过了;若非自己一时口没遮拦,大大羞辱了谢峰,也不会酿成了今日的悲剧。而且还连累的白少丁的妹妹小玲……紫欣的心中,充满了罪恶感,觉得无颜面对大家。她担心,倘若大家知道了事情的真相,必定都会怪罪於她,尤其是白少丁,更不会原谅她。想到这里,紫欣顿时双膝下跪,合十默祈,保佑谢锋能远避他乡,小玲平安回来,大家都平安无事最好。

  经过整整一天的搜寻,众镖头、镖师、趟子手们,也都陆陆续续回到镖局中,也带回了不少小道消息。有人说谢锋化装成江湖郎中,通过关卡,逃往大漠去了;有人说谢锋畏罪自杀了;更有人说谢锋逃入深山躲起来了。各种消息众说纷纭,却没有任何的证据足以证明。而小玲就更加的没有消息,又说被杀,又说被奸的,但是都是谣言,因为谢峰虽然是淫贼,但这个身份大家并不知道,相反的,在最近两年里,谢峰表现异常的好,甚至不回去妓院,所以大家一致认为,这是谢峰有什么难言之隐,所以才绑架了白小玲,而从他平日里和白少丁的关系上讲,应该不会难为小玲。

  无论如何,找不到谢锋和小玲,紫欣怎么也放不下心来;可是镖局人众皆已会齐,唯独白少丁已整整离开一日夜,却依然不见形踪,众人却又不得不担心起来;尤其是紫欣,更是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;想起前日那老相士的警告,更是心急如焚。

  正当大夥儿决定再分批出去寻找谢锋及白少丁两人时,一名家丁忽由门外闯了进来,气急败坏地嚷道:“不得了不得了!白少爷回来了,抱……抱着谢镖头的尸体回来了!”

  众人闻言大惊,数十道目光一起射向大门口。只见白少丁果真抱着谢锋的身体跨门而入,谢锋的腹中插了一柄匕首,两眼翻白,已然气绝多时。

  众人无不骇然,纷纷七嘴八舌地问道:“白少爷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
  “谢锋怎么死的?谁杀了他?”

  “白少爷,你在那里找到他的?”

  白少丁总算平安回来了,紫欣心中的大石头终於落了地;她见白少丁的喉咙处隐约有一道小小的伤痕,不禁兴起怜惜之情,轻抚他的伤处,幽幽说道:“一整天你到那里去了?可知人家有多担心你?这儿怎么受伤了?”

  岂料白少丁竟一把拨开她的手,怒眼相向;瞬间眼神又趋於平和,冷然道:“被剑割伤的,不碍事。”声音也不似以前,怪怪的,应该是喉咙受伤,说话音不清众人听了,不禁又纷纷问道:“割伤的?是被谁割伤的?”

  “难道是谢锋干的?”

  “白少爷,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?”厅堂里又响起了此起彼落的嘈杂声。

  究竟吵些什么,紫欣一点也不知道,因为她已被白少丁方才的举动吓傻了。

  从小到大,白少丁一直呵护讨好着她,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,更不用说一手拨开她,又用这么凶恶的眼神瞪着她,虽然只是一眨眼的工夫,却使她觉得和眼前这位大师哥的距离变得好远好远,几乎不认识这个人了。

  陆德威一道声音划过厅中的嘈杂声:“少丁,你就把事情的来笼去脉告诉大家吧!”

  “是。”白少丁应了一声,微微转头望着身後的一名蓝衫青年。这时众人才注意到整个大厅之中,还有一个外人存在。

  陆德威道:“咦?这位公子是谁?少丁,怎么不引见引见?”

  白少丁嗫嚅道:“哦,他……他是……”

  “……”蓝衫青年笑道:“白少爷遽失朋友,一时之间心乱如麻,所以事情的始末,还是由在下来说吧!”

  “啊!是他!”当紫欣看到这名蓝衫青年时,一眼便认出他,正是当日在镖局门口巧遇的那位俊美男子。

  只听得蓝衫青年道:“在下姓花名弄蝶,广东广州人士,昨日巧遇白兄与这名死者发生争执,事情的来笼去脉,在下都看在眼里,是以受白兄请托,做个目击证人,证明死者是自杀身亡的,以脱白兄杀人之嫌。”

  众人一听谢峰乃自杀而死,不禁哗然。

  陆德威急道:“谢镖头自杀身亡?这……怎么可能?花公子,还请指教一二。”

  花弄蝶笑道:“陆英雄言重了,在下必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花弄蝶的一番详述,终於解除了众人心中的大问号。

  原来西成有一幢破旧的古庙,盛传闹鬼,所以荒废多年,无人敢入。花弄蝶寻幽探访,兴之所至,便进入一观究竟,岂料竟撞见了藏匿其中的谢锋。谢锋杀了孟家的小小姐小玲,正好被花弄蝶撞到,谢锋为避免形迹败漏,动了杀机,欲取花弄蝶的性命;花弄蝶大喊救命,正值危急之际,白少丁正巧过往,听到求救声,立即闯了进去,遂与谢锋缠斗了起来。几经久战,谢锋终於不敌而败,遂立即掏出匕首,往自己腹中一捅,顿时气绝身亡。而小玲也被救了出来,但是因为受到惊吓暂时被白少丁安排送回原籍修养。

  谢锋死了,小玲被救,紫欣又是放心,又是伤心,不过这事很奇怪,为什么不把小玲带回来,有点说不过去。不过花弄蝶解释说,小玲受的惊吓很严重,一直喊着妈妈,妈妈,所以白少丁心痛妹妹,也是想让她脱离这个是非之地,所以就把她送回原籍了。白少丁也点头,既然他也这么说,大家也就不再追究。想想也有道理,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子共处一室,传出去肯定好说不好听,哥哥为了保护妹妹不背留言重伤,直接送她回家确实是上上之选。

  但是,白少丁方才反常的举动,使得她心情极为低沉,听完了花弄蝶的叙述後,也就先行离开了厅堂,黯然地回房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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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OP Posted: 08-20 11:03 #6樓 引用 | 點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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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3、紫欣VS白少丁

  深夜,紫欣静静地躺在床上,脑子里空空的,什么也没想,可是两道泪水,却沿着匀称的面庞滑了下来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房门外“叩叩”的敲门声划破了寂静。

  紫欣惊而坐起,低声道:“什……什么人?这么晚了……”

  “我……我是白少丁,开门。”

  紫欣吃了一惊,心想莫非白少丁是为对她的不礼貌前来道歉?想到这里,心中又是欣喜,又是生气,拭去了脸上的泪水,强声道:“你走啦!谁稀罕你道歉?

  这么晚了,少打扰我的睡眠。”却听得“碰”的一声,房门被撞开,白少丁闯了进来。

  紫欣吃惊不已,抱着被褥一缩,颤声道:“你……你怎么可以……”白少丁反常的举动,确实把紫欣吓着了。

  白少丁哀怨地望了紫欣一眼,冷然道:“我有话要跟你说,随我来!”说罢迅速走出了房门。

  紫欣略一迟疑,便也跳下床来,低声道:“大师哥,等我!”也倏地跟了出去。

  两人从後门出了镖局後,便一路往西疾驰。紫欣跟在白少丁之後,见他一路上既不回头看看他,也不说一句话,心中极为纳闷,不知大师哥葫芦里卖什么药;若在平时,一定要叫住他问个清楚,如今她觉得与这位大师哥心中的距离变得好远好远,也就不便问些什么,只得紧紧跟在後头。

  两人就这样一路西驰,约莫过了一刻钟,已飞驰在西城。此时正值深夜,四周一片黑暗,大地一片寂静,紫欣觉得幢幢屋影越来越少,端的快到西城野外了,心中甚感不安,忍不住问道:“大师哥,你究竟要带我去那里?”

  但见白少丁的形影一闪,进了一栋古庙。紫欣忙缓住去势,放眼一眺,但见四下杂草丛生,高出人顶;宅子看来顶漏窗裂,破损不堪。

  紫欣心头一颤:“这不是城西野庙吗?大师哥怎么……带我来这里?”她虽然胆大过人,但平时若要她深夜进入这种盛传闹鬼的破宅,说什么也不会愿意。

  可是既然大师哥进去了,不禁打了个寒颤,也只好硬着头皮跟着进去。当紫欣蹑手蹑脚地走进了破宅大厅中时,白少丁正蹲在厅角点着火摺。

  紫欣皱眉道:“大师哥,这是野庙耶,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?”

  白少丁点着了火,才缓缓转过头来,冷然道:“这是谢锋自尽的地方,你不觉得应该表示哀悼之意吗?”

  紫欣嘟嘴道:“我相信爹爹早已备妥了谢锋的灵堂,要哀悼在灵堂就可以了,何必跑来这种阴森森的地方?人家会害怕耶!”

  白少丁面色一寒,恨恨道:“谢锋死了,你真的有心哀悼吗?当时我把他的尸体抱回镖局时,我看你连他的尸体瞧也不瞧一眼,他是因你而死,你却毫不在乎,你……你当真如此绝情吗?”

  紫欣心头大惊道:“大……大师哥,你都知道了?是谢锋……告诉你的吗?”

  白少丁不答,反而自言自语道:“可怜的谢锋,真心诚意地爱着她,却得到这种悲惨的下场;可笑的谢锋,临死之前,还妄想着她会稍微在乎你一点;谢锋啊谢锋!你死得太不值得了!你可知谢峰是谁,他就是豺狼虎豹四大淫贼之一,为了你,放下屠刀,妄想改邪归正,两年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,你却如此待他”

  紫欣听了,终於明白为何他自从回到镖局後,便开始透着古怪。想必是谢锋在自尽之前,已把事情的始末全盘告诉了白少丁。她知白少丁心地善良,谢锋为自己的未婚妻终於导致自尽而亡的下场,而自己当时却来不及相救,依他的个性,自然会感到十分歉咎,也自然会影响了对自己未婚妻的态度。

  想通了这点,紫欣顿时释怀,她反手轻握他的手掌,柔声道:“大师哥,是我不好,我不该任性的,你切莫难过。谢锋之死,我真的也很难过,事情都已经发生了,难过也无法挽救了,况且他死前不是也恶习难改,有奸杀了孟家小姐小玲,不是吗?”

  白少丁咬牙道:“那不还是你逼的,按你的说法谢锋之死,是他自己活该倒楣了?”言语中带着责备的语气。

  紫欣知他心情不好,也就不便计较,忙摇首道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我是认为生死有命,并非勉强可得。若命中注定谢锋今日非死不可,就算不是因为我的缘故,也必定会为了其他事情。谢锋今日畏罪自杀,也只能说是天数使然,是他的命了。”

  “哦?”白少丁冷笑道:“你倒是推得乾乾净净,一付事不关己的样子。那么如果当时我和谢锋在此缠斗时,不慎被他所杀,那也是我的命,也是天数罗?”

  紫欣忙伸出食、中二指抿住白少丁的唇,柔声道:“不许胡说,你这么善良,武功又这么好,老天爷是不会瞎了眼的;如果……如果你当真有了万一,我……我也不想活了,我同你一起死。”一张酡红的俏脸依偎在白少丁坚实的胸膛上;在火光的照耀下,更显得艳丽动人。

  白少丁全身一颤,满脸通红,一付惊喜之色,嘴里嘟啷道:“这是梦吗?这……这是真的吗?”声音细若蚊蝇,几不可闻。

  紫欣腻声道:“大师哥,你说什么?”

  白少丁突而面露狂喜之色,自言自语道:“对呀!我是白少丁,是她的未婚夫婿呀!我还在怕什么?”忙伸出双臂将她紧紧搂在怀里。

  紫欣转身要走时,突然被白少丁抱紧。“不要!”刚张开嘴想说话时,男人特有味道的嘴压上来。反射性的抗拒,她并不是讨厌白少丁,只是不希望在这种情形下,这种地方发生性关系,也不希望他把她看成轻浮的女人。

  可是,紫欣的这种念头,在一句白少丁的“紫欣……我爱你……”就轻易地瓦解。空虚的不安感占据紫欣的心,下意识的寻求能依赖的人。

  白少丁他很温柔,好像安抚她似的,用双臂拥抱她,经过接吻後,身上抗拒的力量自然消失。虽然如此,紫欣还是表示最大限度的抵抗。白少丁的行动逐渐大胆,抚摸紫欣柔软的後背,舌头伸入她的嘴里。

  在这刹那,紫欣的身体僵硬,然後把一切都给他似的,放松了身体的力量。

  白少丁拥抱着紫欣放在床上仰卧。紫欣修长的手指,仍旧颤抖着抓住胸前领口,白少丁把她的手拉到头上,形成双手高举的姿势压住。

  “啊……”

  紫欣轻轻叫一声把脸扭转过去。说起来,紫欣真是个美妙的女人。天不与二物,但她兼备自信和美丽……白少丁不由己的凝视她天生之美,黑黑的长发落在床单上,发根微微冒出汗水。从轻轻闭上的眼睛和颤抖的睫毛,看得出她内心挣扎的情形。

  白少丁再把自己的嘴压在紫欣的嘴上,伸手准备解开胸罩的衣袋。

  “我知道了……”紫欣说话时,嘴唇颤抖,但仍保持毅然的口吻,从床上站起来。白少丁瞪大眼睛……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,而紫欣站在床边,把衣服一件一件脱下。

  这是她最小的意志表示,以这种方式被白少丁占有肉体,她的自尊心绝不能接受。所以,至少希望和白少丁能以自己所希望的方式结合。

  白少丁不明了女人这种微妙的心理,只有茫然的看着紫欣突然表演起脱衣舞秀。紫欣把身体转过去,脱下薄质的衬衫,然後是紧身裙。白少丁看到她完美的背影,不由得吞下口水。

  从脖子到肩头缓和的曲线,白少丁由上向下看,咬紧牙关,避免自己发出惊讶的声音。紧贴在洁白肌肤上的胸衣,不但没有下流感,更强调她雪白的肌肤,散发高贵的气质。这时紫欣用双手掩饰胸前,背对着白少丁。

  白少丁迫不亟待的脱下衬衫,让紫欣仰卧,把嘴压下去,微微开启齿缝,伸入舌头,紫欣没有拒绝。“啊……”发出甜美的哼声,二个人都把感情发出来,互相猛烈吸引对方,舌头和舌头缠绕在一起。深吻後,白少丁无法克制自己,伸手到紫欣的纤腰上。紫欣双手盖在脸上,右腿弯曲立起。白少丁伸手到紫欣的叁角裤上,准备脱掉它。“不要……”说着夹紧发出光泽的大腿。这时白少丁强硬的把底裤从脚上脱去。“不行的……”白少丁双手抓住紫欣的双膝,用力向左右拉开。美女的禁果就在眼前,露出雪白的大腿根还有鼠蹊部,双腿中央有黑色的绒毛。白少丁忍不住,便用食指和中指,慢慢分开闭合的花瓣。这时候,里面露出湿润光泽鲜红色的肉洞,同时有白色的蜜汁溢出。

  “啊……大师哥……不要看。”紫欣扭动身体,表示难为情。

  “太好……好极了……”白少丁梦呓般说着,脸靠近大腿根,用舌尖捞起溢出的蜜汁。

  “脏啊……啊!”大腿内侧发生痉挛。紫欣不由得上身向後挺。白少丁像小猫喝牛奶一样,发出滋滋的声音吸吮爱蜜。“哎呀……”紫欣发出苦闷的声音,夹紧双腿,白少丁把腿推回去,改用手指拨弄肉洞,蜜液与唾液混在一起,在花瓣上发出光泽。

  “哦……唔……”紫欣咬住自己的手指,克制自己的哼声,但体内点燃起欲火,已经没有办法熄灭。全身受到温柔抚摸,最敏感的肉芽被拨开时,下腹部感受到无一种法忍受的强烈快感。“啊……好……”嘴里冒出淫荡的话,露出雪白的喉咙。原来的花瓣,这时候充血隆起,微微分开露出内部的构造。这时候,白少丁肌肉结实的身体进入紫欣双腿之间……“少丁……”紫欣搂住他的後背,白少丁趁机会抚摸半球型的丰满乳房。肉棒挺立成锐角。白少丁用右手支撑肉棒,寻找紫欣的花瓣,龟头接触到耻毛,屁股向下移动,找到火热的湿润地带。“少丁……不能……”紫欣改用双手推白少丁的双肩,在床上向上移动。“唔……”想说不可以,但说到一半时就停止。

  “唔……”咬住下嘴唇,发出哼声,美丽的女人仰起头,身体向上蠕动。如火烧般的强烈插入感,使得紫欣忘我的抱紧白少丁的脖子。

  几年来,两人是浓情蜜意的情侣,接吻般的肌肤之亲,并不为奇,但也仅限於唇唇相贴罢了。因此白少丁的火热肉棒,使她感到新鲜。深深插入肉棒後,白少丁的嘴唇压下来,随着有烟味的呼吸,舌尖滑入嘴里。白少丁用舌头缠绕她的舌尖,然後猛烈吸吮,她感到舌根像要断裂,同时深入的肉棒慢慢向外退出。

  “啊……不要……”紫欣已完全抛弃羞耻感,像追逐拔出去的肉棒般的挺起下腹。白少丁再度深入。

  “唔……”强烈的电流,好像冲向脑顶,紫欣发出哭泣般的哼声。

  肉棒再次猛烈抽插,紫欣几乎失去声音,张开嘴,下额微微颤抖,从红唇之间流出透明唾液闪闪发光。

  白少丁意外看到美丽的女子开始淫乱,也产生信心。传说中绝色美女终于沉浮于自己……连续用力抽插,每一次受到两个人胸前的压迫,丰满的双乳摇动,给白少丁的胸部带来美妙的刺激。

  白少丁忍耐着快要爆炸的感觉,拉开紫欣抱住他脖子的双手,然後把穿着黑色长袜的双腿分开一百八十度。

  看到性感的双腿,在那中央有发出湿润光泽的坚硬肉棒,插入深红色的肉洞里。

  “不要看……”紫欣把双手盖在自己的脸上,很难为情的说。

  强烈的快感,使白少丁不顾一切的用尽全力抽插。“啊……”

  紫欣的双手,用力抓住床单,纤弱的指尖抓皱了床单。白少丁看到紫欣的模样非常感动。平时不把男人看在眼里,随时一副充满自信态度的紫欣,现在正在他的身体下,完全暴露出女人的弱点,这种梦一样的事实,使白少丁感到陶醉。

  现在只有彻底的让她出来……

  和看来诚实的面貌相反,白少丁对性交有相当不错的技巧,很早他就有机会混迹于青楼之间,很自然的,就有女人投怀送抱,而且每一个女人都曾经在床上发出喜悦的声音。白少丁的双手搂住紫欣的细腰,然後使身体向後仰,拉起紫欣的身体。

  紫欣形成骑在男人腰上的姿态,也突然的在近距离看到白少丁的脸,不由得低下头。看到紫欣这种纯真的举止,让白少丁觉得非常可爱。

  “来,这样……”白少丁拉起紫欣的双手,送到自己脖子的後面。“这样的弄法,还是第一次吗?”

  紫欣听到以後,脸颊更为红润。“嗯……”回答後,咬紧嘴唇。白少丁心中大为高兴,他知道紫欣还是处女,这是看到了新鲜的粉红色花瓣,已有丝丝血迹流出再美的女人,如果有很多男人玩过,还是会令人扫兴,但是紫欣还是处女。

  白少丁对紫欣比过去更感到狂热的爱她。这个女人已经是我的……这样想着,下身用力向上挺。“唔!”

  紫欣搂住白少丁的脖子,後背向後挺。白少丁用力搂住细腰,又狠狠的挺上去。

  “啊……太深了……”又攻击一次,紫欣更抱紧白少丁的脖子。保持这样的姿势,开始摇动屁股。

  “哦……这是人家第一次……”紫欣感觉出火热的龟头碰到子宫上,恐惧感外,从下半身传来从没有经验过的快感。如果这样继续下去……刚想到这里却看不到男人的上半身了。原来白少丁靠在床栏杆上。好像追求什么可靠的东西,紫欣想拥抱男人,但白少丁把她推回去。

  “紫欣……你自己动。”可是紫欣不知道该怎么办,摇头表示,自己从来没有采取主动过。白少丁等不及的向上挺,肉棒又深入,产生强烈的冲击。这样的冲击立刻变成像会将下体融化般的美妙快感,紫欣的身体向前倾。白少丁用手支撑紫欣软绵绵的上身。就在这样的状态下,连续用肉棒猛冲。

  “啊……啊……啊……”紫欣一面发出呻吟,肉洞也不断夹紧。钢铁般的肉棒,在缩紧的肉洞里来回冲刺。紫欣用全身的重量,接受巨大肉棒的每一次冲击,从子宫里涌出快感,紫欣把自己完全投入。可是就在这个时候,白少丁的活塞运动突然停止。

  “啊……不能……”紫欣左右摇动丰满的屁股,以肉棒交媾部份为中心,前後左右的猛烈扭动屁股。

  “很好,就是这样子,你自己出来吧!”平时白少丁的为人,无法想像他会说出这种话。

  现在还没和白少丁成婚,就这样性交,是不可以的……紫欣的脑海里,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,但是身体不由自己的动起来,无法停止。紫欣咬紧红唇,双手放在白少丁的肚子上做支撑,终於让屁股上下活动。一旦让肉棒进入到根部,就慢慢抬起屁股。龟头在肉洞里摩擦嫩肉时,有种无法形容的美感,然後再次将肉棒深深插入,充实感直达喉头。这时已经顾不得保持体面,性感的波浪接二连叁的涌出,很快就把紫欣送到快乐的顶尖。

  〔啊……不行了!想出来……〕完全抛弃羞耻心,前後左右摇动雪白的屁股。嘴里不断的发出呻吟声,偶尔伸出舌尖舔舔上嘴唇。

  “难为情……羞死了……”紫欣向梦呓般的一面说,一面猛烈上下摇动屁股,再一次向左右旋转。涌出的蜜液已使白少丁的阴毛变的湿淋淋。

  “不行了!不要了……不要……不要……”咬紧牙关,更用力舞动屁股。

  “…!啊……”紫欣的屁股突然落下,後背向後挺,夹紧肉洞,在这瞬间上身向前倒下去。白少丁从紫欣抽搐的肉洞感觉出她已达到高潮,用力挺一下便也射精。完全射出後,紫欣的肉洞仍缠住肉棒,像是要让他一滴也不剩的紧紧夹着……处女血顺着雪白而美丽的大腿流下,勾勒着赤裸胴体的妖艳。

  天色已经见白,紫欣偎依在白少丁怀里:“大师哥,你能原谅我么……”

  白少丁一脸愧色:“能,我真么会记恨我的小师妹呢,下面还疼么”,女人刚刚破瓜,即使不是很厉害,但是也应该很难受,他看过新婚少妇第二天都下不来床的事情,所以不由得让他关心起紫欣来了。

  紫欣红着脸道:“不疼,本来应该在新婚之夜再给你的,现在提前给你,不要嫌弃我呦。”

  “不会,我怎能……”白少丁站起来去搀扶紫欣,紫欣却排掉了他的手,自己站了起来,那样子根本不想刚刚破瓜。

  二人出门飞身上马,扬长而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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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即将露出晨光的官路上,一个蓝衫青年转了出来,轻声笑了一下:“老相士你说的果然不错,这个小丫头还真是重瞳黑血之人,刚刚破瓜,居然就能骑马而去,看来这黑血重瞳真能生死人肉白骨啊。”

  另一个人影出现了,正是白天的相士:“不过公子要小心了,她重瞳黑血一旦觉醒可是惊天动地无人可敌啊,好在她习学了剑法,反到压制了她的血性,如果让她啸聚山林,任期发展,没有那么多压制,这血性定可早就爆发了。”

  蓝衫青年忽然问道:“李通,这重瞳黑血到底能厉害到什么程度。难道我也控制不了么。”

  相士李通道:“我扎你一刀,你一个时辰之后就会愈合,你说厉不厉害”

  蓝衫青年:“可是我依然能杀死她啊……”

  李通道:“未必,如果她不拘于她所学的剑法,你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,剑法对于她来说反倒是拘束,是条条框框,她只能在剑法内使用招数,如果她什么也不会,没了拘束框架,全部凭浅意识而为,她的重瞳就会指引她击败敌人,还记得他们这趟镖刚回来么?她和白少丁动手,看起来好像是白少丁让着她,其实不然,在最后一刻,她已经抛弃杂念,直击对手弱点。”

  蓝衫青年:“你是说,如果她能做到心无杂念,心如止水,她就可以使出一套绝伦剑法?”

  李通道:“确切的说是无心……根本不是剑法,仅仅是能杀死人突刺杀招。”

  蓝衫青年不再想说什么,转身要走,忽然又想起什么:“‘终必落红尘’,你说的是真的么?”

  李通道:“这是她的劫数,在劫难逃,她不入劫,便是苍生入劫,天命定数不可违……所以我这也是为了天下苍生,你让她入劫,再救她度劫,到时她就会死心塌地的依附于你,便可化解劫难。放心,她的体质不会让她受伤的,什么花柳病,外伤,内伤,病痛都伤不到她……她的重瞳黑血随时会保护她,她甚至不会怀孕……你不用担心。”

  蓝衫青年一皱眉:“‘担心’?我担心什么”

  李通道:“你不是已经喜欢上她了么”

  三、胁迫

  1、三日娇娃

  晨鸡初唱,东方天际,已现出鱼肚白色的朝曦。夜里负责看守镖物的史、陈二镖师,却双双倚在库房门上打着盹,任凭晨曦越渐耀眼,却也无法将二人从好梦中照醒。只听得史大口中喃喃有辞:“再摸一下……我的……紫欣……再摸一下……就好了……”原来史大说起梦呓了。睡梦中,紫欣赤身露体,风情万种地倚偎在史大结实的胸膛上,史大一手揉着紫欣的乳房,另一手在她翘起的丰臀上尽情地摸索,大享艳福。正值忘我之际,只听得耳边一个声音说道:“这位兄台,天亮了,你也该醒了……”史大眼睛一亮,只见花弄蝶笑着脸站在面前,却哪还有紫欣的踪影呢?

  史大揉揉眼,一定神,才知方才是在太虚梦境中,顿时一股怒气袭上心头,道:“你他妈的臭书生,叫你奶奶的熊……”

  陈忠顿时由睡梦中惊醒过来:“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?”

  花弄蝶先是吃了一惊,继而躬身道:“失敬失敬,打扰了兄台的好梦;想必梦中的那位姑娘,定是十分娇美的罗?”

  史大惊骇道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我作啥子梦?”

  花弄蝶道:“你口中直嚷着什么……欣儿,欣儿?这是谁呀?”

  陈忠抬头白了史大一眼,心中哼道:“史大这家伙,平时私底下嘴巴不乾净,居然在梦中也敢乱来!”

  史大脸上一阵羞红,心想:“不得了!这事若是传了出去,‘威远镖局’我还待得下吗?不堵住这书生的嘴可不行!”於是哈哈笑道:“公子见笑了,梦中事岂可当真?方才头脑混沌失了礼数,还请公子别和我们这种粗汉子一般见识。”

  说着向花弄蝶深深一揖,面露歉疚之色。

  花弄蝶还礼道:“兄台你太客气了,打扰你的美梦,小弟原也有错。不知二位尊姓大名,小弟也好赔礼。”

  陈忠见花弄蝶极为客气有礼,心中甚喜,遂抢先道:“我叫‘陈忠’,也有人叫我‘胖子陈’,你瞧瞧我的身裁,这外号不虚吧?”挺挺自己肥胖的肚子,指着史大道:“这家伙叫‘史大’,酒色财气样样精通,所以把身子弄得向皮包骨似的,你瞧,一点油水也没有……”说着说着,便伸手掐住了史大消瘦的面颊。史大“呼”的一拳,击在陈忠的脑袋瓜子道:“啐!要你多事!”

  花弄蝶笑道:“原来是史兄和陈兄。”

  史大脑筋一转,道:“胖子陈没半点义气,老爱泄我的底。方才我所梦到的,是前些日子到妓院去风流的丑态,没让公子见笑了。”

  陈忠插嘴道:“才不呢!他方才梦到的紫欣,正是……”史大急道:“闭嘴!”

  花弄蝶“刷”地一声,敞开摺扇轻摇道:“紫欣姑娘秀丽清新,貌美动人,乃是绝世美女,在下见她一次後,便难以忘怀;史兄与陆姑娘朝夕相处,自然更加迷恋爱慕,也是意料中事。现下只有咱们三人,史兄也不需有太多忌讳;大伙儿只要不摆在台面上说,自然不会惹出事端,况且在下也不是多嘴之人,史兄大可放宽心。”

  史大笑道:“花兄所言甚是。”但心中却仍感不安。

  花弄蝶笑道:“史兄迷恋陆姑娘,日有所思夜有所梦,在下自能体会,但所谓‘各有姻缘莫羡人’,在下略通面相,方才趁两位熟睡之际,为两位看了看面相五官,发现二位天庭红润,面带桃花,相信三日之内,二位皆能娶到娇妻。”

  史、陈二镖师闻言一愕,不禁冲口问道:“是真的吗?”

  花弄蝶摺扇轻摇,神秘笑道:“是真是假,三日之内必见分晓。”向二人躬身一揖,告辞而去。

  史、陈二人呆了半晌,皆不作声。过了一会儿,才由陈忠打破了寂静:“他说咱们要讨老婆了,是真的吗,”

  史大皱眉道:“咱们活了三十几个年头了,一直讨不到老婆,短短三日之内可得娇妻?这太玄了,我不信!”

  陈忠道:“如果上天当真赏给你一个老婆,你要是不要?”

  史大邪笑道:“倘若有像咱们紫欣那样美,便是只能玩她一天,我死也甘心。”

  陈忠哈哈笑道:“好兄弟,咱们可真是臭味相投啊!”说罢两人相视大笑。

  这时,另两名前来换班的镖师见了,不禁好奇问道:“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?”

  史、陈二人对望一眼,神秘笑道:“不告诉你们!”说罢哼着歌相偕离开。

  当日,陆氏兄弟把谢锋的案子在官府做了断後,便决定在将谢锋择日安葬後,继续完成押镖的任务。镖局里上上下下得了消息,精神皆为之一振,一扫往日的阴霾。

  三日後的夜晚,大地一片寂静。紫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,毫无睡意。但闻街道上更夫敲了三响,紫欣不由起了身,皱眉道:“都已经三更天了,大师哥怎还不来?”竖耳细听,窗外除了蟋蟀的唧唧叫声外,却是一点动静也无。

  紫欣略带失意地低下了头,不经意望着自己的胸口。虽然穿着葱绿抹胸,却遮不住那丰腴的双峰;闻到自己身上阵阵的肌香,不由神魂一荡,伸手探入了抹胸,轻捻着自己柔嫩的乳头,口中发出了轻微的呻吟,神游於与白少丁的欢爱当中。

  原来自从三天前两人在西街鬼屋内暗通款曲後,白少丁便开始毫无忌惮地对紫欣的肉体索求无度;每当夜阑人静时,白少丁便会潜入她的闺房,共赴巫山云雨。不仅夜里如此,纵然是大白天,只要白少丁一逮到机会,便会强迫紫欣一起共享鱼水之欢。以前两人在一起,便是谈天、打猎、游耍、练剑,如今两人唯一的活动,便是作爱交欢。由於白天镖局里耳目众多,白少丁便会带着紫欣到客栈、荒郊、破庙等地进行交欢;三天下来,性交的次数已多得令紫欣羞於计数了。

  对於一个甫经破瓜,初尝滋味的少女而言,这样的次数,似乎是太多了一点,紫欣也觉得尚未成亲却暗通款曲,是件败坏门风的行为。可是任凭她如何挣扎反抗,依旧挡不住白少丁的软硬兼施,一连几次饱尝甜头後,紫欣也就不再拼命反抗了,即使白少丁强迫她把肉棒纳入口中吸吮,也不会极力抗拒。三天下来,紫欣已由一位羞涩懵懂的少女,蜕变成一个热情成熟的少妇了。

  紫欣闭上双眼,吐着热气,左手捻着自己的乳头,右手在自己浑圆挺直的玉腿上,一阵阵的轻挑西摸後,纤指渐渐移向了两腿之间的果实中,开始在那桃源洞口活跃着。

  正当紫欣即将进入忘我之际时,忽听得“呀”的开门声,她心中一惊,赶紧以锦被盖住自己的娇躯,惊惶未甫地颤声道:“什么人?”但见白少丁似笑非笑地站在门口,手中提了个小酒瓶;紫欣这才放宽心,嗲声道:“还不快进来?”

  白少丁这才走了进来把门栓上。

  紫欣脸上一片酡红,低头不语。白少丁笑道:“方才你在做什么?那样做能快活吗?”

  紫欣更是羞得满脸通红,“呸”道:“天杀的!还不都是你害的?人家以为你不来了,说不得,只好……哼!讨厌,我不来了啦!”便转过身去佯装生气,等待白少丁的柔情耳语。

  等了半晌,紫欣见白少丁仍未有所行动,大惑不解,正想转过身来时,一只强壮的手臂搂住了她的纤腰,一个满盛的酒杯已递到她的唇边,耳边白少丁低声道:“来,把她喝了。”

  紫欣将杯中酒毫不犹豫地喝下去後,整个娇躯倚偎在白少丁的怀里,娇声道:“大师哥,你爱不爱我?”

  只见白少丁轻抚着她乌黑飘逸的长发,喃喃道:“白少丁自然爱你,但爱你的却不止白少丁一人。”

  紫欣娇媚地白了白少丁一眼,紧紧抱住了他,粉颊在他裸露的胸膛上挨挨擦擦的,柔声道:“我只要你爱我就成了,其他的人,都是去他的。”

  白少丁闻言一颤,半晌不语。

  只听得紫欣又道:“这次押镖,你可要平平安安地回来,咱们也好尽早成婚,免得每天偷偷摸摸的,令人提心吊胆……”

  白少丁扶起了倦懒不已的紫欣,两只眼睛在她充满妩媚的醉容上瞧了又瞧,继而神色黯然地说道:“难道你的眼中,除了白少丁以外,就容不下其他人了吗?

  谢锋呢?他是因你而死,你可曾在灵堂上吊祭过他?”

  紫欣嘟嘴道:“为什么最近你总是开口闭口谢锋长谢锋短的?能不能别再提他了?”

  白少丁闻言,脸色一变,怒道:“你说什么?都在这节骨眼了,居然一点悔意也没有?好!是你自己咎由自取,怨不得我了!”推开紫欣,整了整衣衫,悻悻地推门离开了。

  紫欣顿时呆坐床上,泪珠盈眶,满怀委屈地,什么话也说不出口。也不知隔了多久,紫欣伸手拭去盈眶的泪珠,泪珠像断线珍珠般,滚落在挺拔的双峰上,便又伸手在自己的乳房上擦拭着,就在这触摸之际,心中突然产生一股熊熊的欲火,只觉得自己目光迷蒙,神魂荡漾,粉颊发烫,娇躯不停颤抖着,口中不断发出淫荡的呻吟……日上三竿,福州城的街道上熙来攘往的,好不热闹。史大和陈忠拖着疲惫的步伐,穿梭在人群之中。两人轮职守了一夜,好不容易才熬到了天明。可是以往两人纵使熬夜不眠,精神也不会太差,这次却不知怎么搞的,才刚守夜,竟不知不觉地呼呼大睡,还是换班的镖师把他们两人给叫醒的;醒来之後,两人的全身上下,无一不痛,精神奇差无比,只好早点回家休息。

  陈忠伸了伸懒腰,打着哈欠道:“困死了,回去非好好大睡一觉不可!”半晌,不见史大搭腔,便抬头道:“史大,你哑吧啊?”

  只见史大“呸”的一声,嘴角一撇道:“他奶奶的,什么三日之内必得娇妻,现在三天都过去了,连只乌龟也没遇着。花弄蝶这浑球只会瞎三话四,胡说八道,啐!”

  陈忠哈哈笑道:“讨老婆的事,咱们也别妄想了,反正咱们想着紫欣来过乾瘾,也没啥不好。对了!今天咱们睡个饱,晚上再到‘翠心楼’去找银杏图个风流快活,就像前天晚上那样……”

  史大听了,这才转为笑脸,吐了吐舌头,淫猥地笑道:“说起银杏这骚娘们可真是乖乖不得了!一女同战二夫,居然面不改色。陈忠,她的舌头可带劲吗?”

  陈忠淫笑道:“硬的送进去,不消片刻便软的出来;软的再送进去,顷刻间便又硬梆梆的,你说她带不带劲呢?”

  史大贪婪地伸出舌尖舔着双唇道:“老子偏不信邪,今晚换我攻前面,你战後面,我倒要看看是我硬的厉害,还是她软的行!”两人一搭一唱,在街上说个没完,原来的疲倦似乎一扫而空了。

  回到家里,史大坐下来汲了口水,陈忠浅饮半杯後,打个哈欠道:“我真累死了,不睡一觉的话,今晚恐怕斗不过银杏这骚货,别叫醒我哦!”便伸伸懒腰,走进自己房门。史大暗自讥笑道:“没用的家伙,如此不济事,还想学人家嫖妓!”

  一口水正自入喉时,忽听得房内陈忠大吼着:“哇!我的天啊!史大快来看呀!”

  史大一口水不由得“噗”地一声,喷了出来,不禁喝道:“叫什么叫?叫魂啊!”立即起身推门而入,正要骂出口,突然看见眼前桌面上,摆着夜明珠、玉佛金像、翠玉白菜等十一件稀世珍宝。这十一件宝物,正是“威远镖局”所保这趟镖一百零三件宝物中的一部份。

  史、陈二人面面相觑,许久不语。为何严密看守的宝物,竟会出现在自己家中?两人有着同样的疑问。

  史大定了神,立即将门窗栓上,用块方角大布将这十一件宝物包起来,在陈忠的床底下挖了个洞埋了起来。

  待事情处理完毕,陈忠不禁颤声道:“宝物是咱们看守的,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……”

  史大皱眉道:“咱们守在库房门前,寸步不移,这些珍宝是怎会跑到咱们房里呢?真教人想不通……”

  陈忠忽而恍然大悟,跳了起来:“啊!我看咱们是被人点了睡穴了,歹徒便利用咱们昏睡之际,将宝物窃了出来,放在咱们房里……”

  史大如五雷轰顶般呆立着,冷汗涔涔而流,若有所悟地喃喃自语:“照啊!

  歹徒不把宝物尽数窃出,仅偷了十一件放在咱们房里,想必其目的并非真的要窃宝,而是想栽赃,咱们监守自盗的罪名是逃不掉了……”想到这里,顿感恐怖之至。

  陈忠吓得全身发颤,牙齿格格道:“那……那现在怎么办?”

  史大一拳击向桌面,咬牙道:“看来咱们福州府是待不住了,说不得,咱们赶紧收拾细软衣物,避避风头再说。”

  陈忠指着床底道:“那这些宝物怎么处置?”

  史大道:“陷害咱们的人,巴不得咱们带着宝物逃走,这样一来,咱们更是罪证确凿,百口莫辩了;我看宝物还是留着,待咱们逃到安全的地方後,再写一封信给总镖头,告诉他咱们是被陷害的,请他前来挖取宝物,如此一来,或许可以澄清咱们的冤屈。”

  陈忠拍手道:“此计甚好,就这么办!”

  商讨完毕,史大飞也似地离开陈忠的房间,转了个弯,推门进入自己的房间,准备收拾行囊逃逸;深怕稍有担搁,便会惹来杀身之祸。

  史大推门入房,目光一亮,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,一时之间呆若木鸡,脑袋瓜子嗡嗡作响。原来就在史大的目光所及之处,呈现了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:一个全身赤裸的绝色美女,倦懒地横陈在史大的床上;看她全身白晰粉嫩,凹凸有到,肌肤细腻无比,身段玲珑美好;细长雪白的纤纤玉手,在自己那坚挺丰满的乳房上尽情地揉捏抚摸,另一只手更是伸出修长的玉指,在两腿之间的桃源洞口上拼命地东拨西挑;洞口不断地流出甘泉,把桃源洞口附近的丛草地带弄得湿润不已。在自己尽情的抚弄之下,那绝色美女不由得发出一阵阵充满淫逸的喘息声,双颊一片酡红,半闭半张的媚目中喷出熊熊欲火。

  史大喉中发出一声低吼,顿时淫心大炽,怒涨的肉棒似乎要把裤裆子给撑破了;不由分说,立即跳上了床,脱光了全身的衣服,紧紧搂住了那女人,在她全身上上下下疯狂的吻着。

  这个赤裸裸的绝色美女,正是紫欣。

  史大见到了自己朝思暮想,想要一亲芳泽的紫欣自动送上门来,顿时欲火淫心埋没了理智。双手贪婪地在她光泽白嫩,凹凸有到的胴体上一寸一寸仔细地摩挲,他的嘴唇,也移到了她的樱桃小嘴上,把她的舌头吸出来,不停地吸吮着,像在品尝一道美味的佳肴一般。

  紫欣本已沉溺於自我慰解的忘我境界当中,忽然平白地出现一个男人在自己的胴体上大肆轻薄,非但不以为忤,反而欲火更加高涨,轻“嘤”一声,立刻张开红唇,把小舌头交给了他,自己也使劲地吸吮着对方的舌头;一双玉手更是紧紧地抱着史大的身躯。

  两人精赤条条的身躯,皆不断地颤动,史大那粗大雄壮的肉棒,在紫欣的阴唇上不停地摩擦,把两人的欲念带到了最高点。

  这时,史大的两片嘴唇从她的香唇上移开,沿着她那匀称的脸庞一路吻了下来,慢慢地移动着;当他的吻移到她那雪白光滑的胸脯时,便把他的手滑向她的胸部,狂烈地罩住她那高隆的乳房,开始逗惹地前後推移,手指也在她的乳头上揉捏不已;他更是吐出了舌头,细细地舔着她另一边的乳头。

  由於两边的乳头,皆受到敏感地爱抚,紫欣已兴奋到了极点,不断地发出了哼哼唉唉的浪叫声。

  陈忠兀自在房间打点行李,正值忙录之际,听到了史大房内传出女人的浪叫声,倍感惊奇,立刻抛下手边的工作,倏地冲向史大的房间。才到门口,竟见到史大和紫欣精赤条条地纠缠在一起,史大的肉棒在紫欣的肉洞里上上下下,拼命地抽插着,他的臀部也随着抽插的动作而一上一下地蠕动着,双手五指紧紧罩住她的乳房,口中不断喘着气。而紫欣的娇躯也随着上下蠕动,两手紧紧抓住床上的被褥,仰着头,紧闭着双眼,如痴如醉地呻吟着。

  陈忠见到了这般光景,哪里还按捺得住?喝了一声:“我也要!”急忙脱下了裤子,下身赤裸着跳上床去,跪在紫欣的脸蛋旁,低下头向她那雪白诱人的娇躯上大肆亲吻。

  这时,紫欣渐渐睁开了双眼,呈现在眼前的,竟是一根昂头挺身,粗大红通的巨棒,不禁又爱又怕,伸出颤抖的双手,握住了那话儿,张开了湿漉漉的双唇,将红通的龟头纳入口中,不断吸吮着。

  陈忠一声低呼,竟把她的樱唇充当桃源洞口,一进一出,一抽一送地动了起来。紫欣也配合着陈忠的动作,双唇不断地吞吐着;陈忠更加亢奋不已,怒涨的巨棒,在她口里更加快速地抽送起来。陈忠和史大就这样占据了紫欣的上下口,藉着高炽的淫心,奋力驰骋着,弄得大汗淋漓;而紫欣也在两人的合攻之下,逐渐达到了兴奋的顶点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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